< 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一幕中, 切‧格瓦拉躍入急深河水,不顧一切危險的向隔岸游去;隔岸,是你的朋友你的理想和你的承諾。
他說,由幼兒而兒童,青年而至成年,成長的過程,個體慢慢的接受[社會的馴化],包袱一件件加上身失去了生命原有的真,被放進一個框架之中,無法再大步邁進。 那把電吉他那把嘶吼自由和頭上的雜毛,是我的身份就是我;今晚報社記者也拿到了母親受賄的証據,正義要被伸張,虛偽的面具應該要被摘除!
母親一直忙,沒機會說:理想和熱情是好的,也有危險的一面;哥倫布/哥白尼能發現新大陸和推翻地球中心論,乃因能堅持自己的見解,而修正舊有的不正確的觀念;諷刺的是,大陸文革中的紅衛兵,以武裝衝突暴力來實踐毛的思想毛的理想,被鼓勵推翻傳統,甚至去"衝"中南海向"敬愛的毛主席"致意,事後的下場是被下放勞改。那荒唐的“年代”除了痛苦之外,又有幾代仁人志士的信念、青春和美好理想被埋葬掉? 張董送來你的留美學費,拿在手裏,沈甸旬的,應該夠你用了;從小沒多少機會陪你長大,這是媽媽欠你的。
切‧格瓦拉還好死的早,Guevara, Che, real name Ernesto Guevara (1928-1967), 看不到你的肖像被資本主義當成可以打折可以裝袋帶走的商品來消費。
明天還要上班,不該想太多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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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時報 2007.01.25
革命不死 只是被卡斯楚背叛
本報特約撰述張鐵志/哈瓦那報導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建國神話,尤其是一個從革命起家的政權,都有一段苦難而偉大的歷史來感召人們,以維持革命的永久神聖性,以及政治權力的不可侵蝕性。
中國共產黨有長征的苦難故事,古巴的卡斯楚革命則有小艇搶灘和山中游擊的戲劇化情節。原本一九五七年之前還是總統府的哈瓦那革命博物館中,就展示著這麼一部偉大而傳奇的歷史。
放逐墨國 遇見了格瓦拉
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六日,二十六歲的律師卡斯楚率領一百五十人攻擊古巴聖地牙哥市附近的軍事基地。攻堅失敗,七十多人死亡,卡斯楚及其弟勞爾.卡斯楚被捕入獄。在審判庭上,律師出身的卡斯楚激昂陳詞說明古巴需要進行一場徹底的政治及社會變革。在他的辯護詞最後,他說,「譴責我吧,沒有關係。因為歷史將會赦免我」。他的預言是對的。
不到兩年後,他被獨裁者巴蒂斯達大赦釋放,放逐到墨西哥。在這裡,他遇到一個來自阿根廷、對革命充滿熱情的醫學院畢業生。他的名字是切.格瓦拉。
一九五六年,他們率領八十人擠上一艘小艇,秘密從古巴東方的海灘上岸,又被殲滅大半。剩下來的幾十人帶著七把步槍,開始進行艱苦的山中游擊。
但三年後,他們日益強大,越來越多人加入他們的行列。一九五九年底,革命終於成功,美國扶持多年的統治者巴蒂斯達被迫流亡。
這艘承載革命傳奇的小艇名稱葛藍瑪(Granma),後來成為古巴共產黨黨報名稱。而小艇本身則是在革命博物館後面的公園中,被一個玻璃建築包起來,人們無法靠近觸摸,只能隔著不乾淨的玻璃觀看。
是的,革命的偉大永遠只能在朦朧中被遠遠地膜拜,不能靠近仔細檢視,否則一切爛瘡醜惡都會逐漸浮現。
對於卡斯楚和格瓦拉,我的心情總是矛盾的。尤其是來到哈瓦那這個他們倆被大量符號化的世界。
山中游擊 打垮巴蒂斯達
卡斯楚無疑是二十世紀的革命英雄。讀著他的傳奇故事,看著他在山中打游擊的豐富影像,你知道,這是真正革命者該有的形像。
那個時代,卡斯楚是所有理想主義者的英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從沙特、海明威到馬奎斯都是他的座上賓或好友。
但一九七一年,曾經高度讚揚古巴革命的沙特和一票西方和拉丁美洲的左翼知識分子發表一封「給卡斯楚的公開信」,抨擊他鎮壓異議人士。在對蘇聯的幻滅之後,他們知道不能停留在另一個自我的社會主義幻想中。
的確,卡斯楚是二十世紀革命英雄萬神殿中最閃亮的星星,卻也是二十世紀在位最久的獨裁領袖。
雖然古巴遠遠比不上蘇聯和中國所戕害的生命,也比不上智利或阿根廷獨裁政權的殘暴,但這仍然是一個沒有人權,不容許批評政府的國家。
左派的進步分子們對於古巴,對於卡斯楚,還能毫不批評的擁抱嗎?
或許,我們能做的,就是從這個光明和幻滅交錯的歷史中,提煉出那最原初、最純粹的屬於革命開頭的理想主義。
還好格瓦拉離開得早─不是說他離開人間得早(雖然也是),而是他很早就離開古巴的新政府。取得政權之後,他看到了革命者不適於坐在辦公室研究貨幣政策(他是中央銀行總裁),他看到了革命終將被官僚體制邏輯吞噬並逐漸自我背叛,於是他重新走上革命之路,去了非洲剛果,去了玻利維亞。
一九六七年,他在玻利維亞山區被美國CIA逮捕,並於翌日立即處死。
肉身雖死,但他的形像卻成為二十世紀最著名的人像照片。當代思想家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曾說,格瓦拉是「當今世界上革命性戰鬥中最清晰的人類形象」。冷戰結束後,他的照片似乎隨著全球化的列車,更全面地出現在各種商品上。
革命英雄 變成獨裁與商品
這是資本主義徹底顛覆掉共產主義的激進精神,還是反叛火花滲透入了資本主義,而能讓年輕人在尋求「酷」的過程中,在各式商品中接收到了秘密的政治訊息─一如月餅中的殺韃子紙條,只要革命時刻一來,大家就會揭竿起義、推翻資本主義?
如今在哈瓦那,他的頭像更無所不在:路旁的政治標語,牆上的塗鴉,公安部大樓前的頭像,當然還有到處販售的T-shirt、鑰匙圈、明信片、和各種海報。到處你都可以看到格瓦拉的熊熊雙眸正在凝視著你,或者抽著雪茄的憂鬱雙眉眺望遠方。
與哈瓦那市區隔著一個海灣、西班牙殖民時期留下的堡壘,格瓦拉在一九五九年古巴革命後在這裡建造了一間辦公室,現在則是他的博物館。展示的除了歷史照片外,還有他打游擊的背包、收音機和手術鉗等各種用品。
如果我們對於卡斯楚的矛盾情結是,他是一個後來成為政治獨裁者的革命者;對於格瓦拉的矛盾情結則是,他是一個後來成為商品化偶像的革命者。
成為消費品當然不是他的錯。但是他已商品化到俗濫的地步,沒有什麼紀念品會讓人想買。
無論如何,他的確是一個真誠的、傳奇的革命者,是法國哲學家沙特稱為「當代最偉大的英雄」。
所以,我們還是不能免俗地買下海報上他的臉孔、他的眼神、和他的精神,並且用這個精神去映照著革命後的權力機器可能發作的潰爛。
正如沙特和他的同伴們在一九七一年的公開信最後所說,「我們重申,我們與當時指引著山中游擊鬥爭的原則站在一起,而這個原則是卡斯楚和格瓦拉曾一再以言語和行動所展現出的。」
是的,卡斯楚背叛了革命,但革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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